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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揹猎物的女人》影评 神秘的女性猎人纪录片:冲撞多重价值观,也要将长久的部落文化传承后世

提到原住民在影视上的形象,或许有不少观众会想起描述雾社事件的电影《赛德克.巴莱》之中,男性赛德克族人手抄武器,凭借着对山林的知识及傲人的体能,在密林溪涧中行动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样貌。而在《赛德克.巴莱》故事中的女性族人,则为了不沦为战时的弱点,带着长者和幼儿毅然自行结束生命。

平地社会借由影视所接收到的形象中,离开部落的居住区,在危机四伏的猎场中,女性被认为是弱者,猎人们并不乐见女性进入猎区。然而,长久以来与自然共存的文化之中,女性的猎人是否真的就未曾存在,也确实令人好奇。而《揹猎物的女人》(Mapa ka kuyuh samat nii./The Woman Carrying the Prey) 这部纪录片,便透过镜头,带领观众窥探这鲜为人知的文化一隅。

部落纪录片《揹猎物的女人》电影故事大纲

《揹猎物的女人》由太鲁阁族的余欣兰导演所执导,鲁凯族的陈安琪担任剪接师,主角 Heydi Mijung 便是余导演本人的母亲。本片由部落的女儿的视角,邀请观众走进山中,以一个狩猎季的期间,看看这一段虽不遥远,却又陌生、看似平凡,却又不凡的生活故事。

Heydi 从小便对设置陷阱有兴趣,起初向丈夫 Hungul 要求希望一同入山时,丈夫担心其安危,因此只带领 Heydi 踏足浅山的猎场。其他男性猎人对于 Heydi 在狩猎时同行也感到担忧,不愿体力较弱的女性拖后腿,影响到狩猎。而 Heydi 用了无比的毅力,证明:自己不仅可以跟上猎人,还可以帮忙挑水、做饭,协助众人在打猎时难以兼顾的事。到后来,猎人们要入山前,甚至会主动询问 Heydi 是否要同行,形容他是女人中的男人。但从 Heydi 重复提醒着要清理水源、出声安抚落网山羌时的声调,又流露着包容万物的温柔。

这位揹猎物的女人突破传统,冲撞律法与部落的价值观

纪录片中,最多的镜头是 Heydi 带领姪儿 Ibaw 搜寻兽迹、决定陷阱安放处的过程。经由 Heydi 经验丰富的双眼,从看似没有章法的深林中透视出规则及韵律。而 Ibaw 同时身为符合传统猎人性别的男性,却又要从身为女性的 Heydi 身上学习这些难以用文字流传,只能亲身传授的技巧。年轻气盛的 Ibaw 虽然有自己的主张,但即使嘴上不服输,也处处可见他聆听、观察 Heydi、并且愿意依照 Heydi 指示去做的行动。两个世代的激荡,令人想起你我和家中长辈的互动。而在此之中,长久的文化就这样传承下去。

片中多次提到Gaya(太鲁阁族语中的祖训),是所有族人共同遵守的规范。当女性猎人突破传统,在狩猎中占有一席之地,族人们虽有意见,但仍认为狩猎能够成功,便代表着 Gaya 的认可。然而在原住民狩猎的传统规范,和现代社会的法律规范有所抵触时,便又是另一个困境。本片呈现容易踩在法律边界的狩猎行为,然而森林管理单位的林务局愿意赞助经费拍摄,也可见除了部落本身的价值观碰撞之外,以华人、西方价值观为基础建立起的法律,也逐渐开始正视原住民土地运用的文化意涵。

进入猎区的不是一位女性猎人,而是一个完整的人

余导演表示,为电影命名时,他征询母亲 Heydi 本人的意见,而母亲表示我只是个揹猎物的女人,导演便以此替此片命名。而由 Heydi 带领的狩猎路径,最后回到了祖先居住的石头屋,让导演觉得母亲才是本片的导演,要向部落的女儿诉说传承。

《揹猎物的女人》聚焦原住民女性猎人,背后隐含着说不完的故事,并且包含了性别、猎场、土地等难解的议题。而导演先把那些困境放在一旁,在冲撞和质疑之前,先用镜头邀请每一位陌生的观众,随着 Heydi 的脚步入山看一看。看看神秘的女性猎人 Heydi,其实就像每一位母亲一样,碎碎念着孩子们的不成熟,希望孩子理解先人的路,又舍不得下一辈和自己同样辛苦。就如同导演所说的,Heydi 有着多重身份。在部落中,是一名母亲、一个女人;在跨越溪水划出的界线,进入猎区之后,便不仅是一个女人,而是一个人。然而,这些定义都不过只是片面,所有的面向结合起来,才会是完整的 Heydi Mijung。一个完整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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